&esp;&esp;有那么一瞬间,谢净瓷觉得自己疯了。
&esp;&esp;就因为钟宥的一句话,她挂掉视频,独自来到之前做爱的三楼客房,把里面翻得底朝天。
&esp;&esp;仅仅是肉眼确认还不够,又拉上窗帘,打开手机摄像头扫了一遍。
&esp;&esp;“老婆,你在,干什么。”
&esp;&esp;或许是弄出的动静太大,谢净瓷没听见脚步,钟裕循声找来站在门口,她才清醒了。
&esp;&esp;“我”
&esp;&esp;房间里,被褥,枕头,玩偶,杂乱无章地散落在每个角落。
&esp;&esp;她窝在墙边,跟那群娃娃挤在一块儿,红着眼睛。
&esp;&esp;“老婆。”
&esp;&esp;钟裕直直地走向她,直直地跪在地上,搂她。
&esp;&esp;行为机械得像刚学会表达感情的人类。
&esp;&esp;“老婆,害怕?”
&esp;&esp;他的确能够判断她的感情。
&esp;&esp;用自己的手掌抚摸她,将她整个抱到怀里。
&esp;&esp;“老婆乖,小裕在,你不哭。”
&esp;&esp;“小裕在。”
&esp;&esp;谢净瓷不懂为什么,在这儿看见钟裕,她生出某种信任感。
&esp;&esp;可能是傻子天生具备无害的品性,也可能是钟宥给她的冲击实在太大了,以至于她成为惊弓之鸟,被风吹草动磋磨神经,迫切需要寻找安全的环境。
&esp;&esp;她攥着他的毛衣,毛线被抓得变形。
&esp;&esp;“钟裕”
&esp;&esp;一出口,就是哭腔。
&esp;&esp;钟裕不会抱人,抱她的时候很紧很用力,此刻反而成为安全感的来源,从里到外包裹住她。
&esp;&esp;“老婆。”
&esp;&esp;她背靠墙壁和娃娃,面前是钟裕,被夹在正中间。
&esp;&esp;钟裕191,比钟宥高一点儿,腿跪分在两边,他身体曲在这里,她也曲在他怀里。
&esp;&esp;俩个人紧紧缠着,谢净瓷觉得氧气都稀薄了。
&esp;&esp;体温透过布料传递。
&esp;&esp;他烫着她,她烫着他。
&esp;&esp;“想给,老婆,擦眼泪。”
&esp;&esp;钟裕说话,呼吸全打在她薄薄的脸皮上。
&esp;&esp;谢净瓷缺氧,脑袋后昂着,换气。
&esp;&esp;钟裕温热的舌尖,就这么跟着她的动作送过去,舔她潮湿的眼睛。
&esp;&esp;“没有手,所以嘴。”
&esp;&esp;没有手,手要留着抱老婆,腾不出来,所以用嘴给老婆擦。
&esp;&esp;谢净瓷照顾他三个月多,完全能听懂他。
&esp;&esp;她颤抖着闭上眼睛,被钟裕舔得又掉了几粒水珠子。
&esp;&esp;“苦。”
&esp;&esp;眼泪流进嘴巴,她也能尝到,“是咸的”
&esp;&esp;“苦,老婆哭,小裕苦。”
&esp;&esp;他舔了两下,分开看她,握着她的手挪向心脏。
&esp;&esp;那里跳动的力度震压她的指腹。
&esp;&esp;“这里疼。”
&esp;&esp;谢净瓷指尖蜷起,脸也偏开不看他。
&esp;&esp;钟裕皱着眉毛,拉着她的手。
&esp;&esp;“小裕还有疼。”
&esp;&esp;她呼吸急促:“哪里?”
&esp;&esp;“这里。”
&esp;&esp;她简直要窒息昏过去。
&esp;&esp;她以为硬得发烫的不是钟裕的腿骨,是钟裕的
&esp;&esp;他的手掌牵着她,按在突出的卫裤上。
&esp;&esp;眼神纯净,表情清澈困惑。
&esp;&esp;钟裕弯腰低头舔她。
&esp;&esp;“老婆乖,你哭,小裕哪里疼。”
&esp;&esp;——
&esp;&esp;你一哭,小裕哪里都疼。
&esp;&esp;谢净瓷止住了眼泪。
&esp;&esp;却没办法止住身体的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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