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南下的冷锋过境。

&esp;&esp;十一月底，京海放晴了。

&esp;&esp;教堂将临期的早祷结束，谢净瓷裹着围巾，从哥特建筑前离开，点出微信。

&esp;&esp;三天前，钟宥飞去了欧洲。

&esp;&esp;他托她来帮他做弥撒，顺便给下月初的教堂义卖记录物资。

&esp;&esp;聊天框里的最后一条消息是上回钟宥在餐桌上发的。

&esp;&esp;【o：还疼吗，过来给你抹药。】

&esp;&esp;谢净瓷选中那则文字，长按删除。

&esp;&esp;把拍的蜡烛台发过去。

&esp;&esp;【o：谢谢。】

&esp;&esp;那边现在凌晨三点，钟宥秒回了。

&esp;&esp;【瓷：你没睡？】

&esp;&esp;【o：嗯。】

&esp;&esp;他回得冷淡。

&esp;&esp;谢净瓷不在意，装起手机往家走。

&esp;&esp;走着走着。

&esp;&esp;消息忽然滴滴。

&esp;&esp;【o：让我看看你。】

&esp;&esp;风里夹着细小的刀子，吹在脸上干冷发硬。

&esp;&esp;她露在外面的指节冻得泛红。

&esp;&esp;【怎么了？】

&esp;&esp;钟宥过了一小会儿。

&esp;&esp;发来回复。

&esp;&esp;两秒钟的语音，她随手就点开了。

&esp;&esp;“想操。”

&esp;&esp;外放声音不高。

&esp;&esp;钟宥咬字很淡，语气平平，仿佛在念什么高级词汇。

&esp;&esp;谢净瓷慌不择路静音：【你疯了？你神经病……你知不知道我还在教堂外面。】

&esp;&esp;【o：主在乎吗。】

&esp;&esp;她脸涨得厉害，两步并做一步走。

&esp;&esp;【o：骂来骂去就这两样。】

&esp;&esp;【o：又不发朋友圈，又不主动找我，我想你了还能怎么办。】

&esp;&esp;【瓷：你想的是你的性欲，根本不是我。】

&esp;&esp;【o：。】

&esp;&esp;视频通话的请求弹出来。

&esp;&esp;谢净瓷挂断。

&esp;&esp;钟宥又打。

&esp;&esp;【瓷：我都说了我在外面…】

&esp;&esp;【o：你接不接？不接来不及了。】

&esp;&esp;她怕钟宥打个不停。

&esp;&esp;硬着头皮接痛，掩耳盗铃地把手机藏进大衣里。

&esp;&esp;“拿出来。”

&esp;&esp;“等我到没人的地方……行吗？”

&esp;&esp;“谢净瓷，你能不能睁眼看看我。”

&esp;&esp;她受不了，把手机拿远要挂掉。

&esp;&esp;湖绿、浅紫的亮芒却从屏幕中扩散而出。

&esp;&esp;视频里没有钟宥。

&esp;&esp;有极光。

&esp;&esp;“你……”

&esp;&esp;他猜到她想问的：“你以为我在做什么。”

&esp;&esp;钟宥切了大屏，穿得严丝合缝，冲锋衣拉链拉到下巴。

&esp;&esp;他没戴舌钉，金发也扎了起来。

&esp;&esp;倒显得正经冷峻了。

&esp;&esp;“你……就不能好好说话吗？”

&esp;&esp;非要让她误会。

&esp;&esp;“那你呢，好好给我看会怎样。”

&esp;&esp;隔着屏幕，他的目光也能把她吸进去。

&esp;&esp;钟宥要出差一个月。

&esp;&esp;她还在庆幸不用跟他做爱时，他已经分离焦虑了。

&esp;&esp;这段日子谢净瓷好几个晚上都得去四楼找钟宥。

&esp;&esp;自从上次她在镜子前喷了，下面红肿不堪后，他大概也觉得自己做的过火，只是抱着她，有时给她舔舔。

&esp;&esp;可她并不舒服。

&esp;&esp;